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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姆 娘

            來源:自創 作者:魏德平 發布時間:2021-09-22 文字大小: |

            2018年七月初一,新密米村傳來消息,姆去世了,享年98歲。

            我的心撕裂般地疼痛起來,眼前浮現出姆那慈祥的面孔,耳邊響起她的輕聲呼喚:“是德平回來了嗎?”

            托付好手邊的工作,我踏上了魂牽夢繞的故土。

            姆家住的村子叫士郭,村前有座寺廟叫報恩寺,上世紀60年代的時候曾是一所學校的校舍。我母親是縣里的公辦教師,經常輪流到各個學校任教。在我出生的1965年,母親就在姆家村前的學校當老師。帶著吃奶的孩子上課有諸多不便,校長說,我給你找個保姆吧,你會滿意的。后來才知道找的是學校伙房陳師傅的老伴兒,當時她剛帶大了另一位老師的孩子,就接下了我,說起來真是緣分。由此,我便開始了長達六年與姆一起生活的日子。

            1965年正是文革的前夜,教育系統的政治學習抓得很緊,幾乎每個月各學校的老師都要到公社集中學習幾天,吃住都在那里。我母親去學習的時候還要帶著吃奶的我,姆也跟著去。那年冬季的一天,學習班結束時已是掌燈時分了,天上飄著雪花。姆抱著我,母親推著自行車,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回家。田埂的小道上非常難走,姆一不小心摔倒了,顧不得自己馬上抱緊我,小聲呼喚著“德平回來吧,德平回來吧!”唯恐嚇著我了。后來母親不止一次地跟我提起這件事,說姆是真心疼愛我,長大后一定要對姆好。

            姆有兩個兒子,一個女兒。大兒子學校畢業后參了軍,平時很少回來,我對他沒有印象。姆的女兒叫書花,嫁到了臨近的村子,平時經常回來幫母親干點兒活。二兒子叫書進,一天學也沒上過,從小放羊,后來學會了打石頭,成了遠近聞名的石匠,他是我小時候的偶像。

            公交車在姆家的村后停了下來,我走進村子,老遠就看到姆家墻外搭的靈棚。轉過墻腳走入大門,上臺階進了上屋,屋子中間擺著一個碩大的水晶棺。“德平來了,太好了,快去喊書進家的。”大嫂和書花姐熱情地招呼著,我說讓我先給姆磕個頭,然后跪到地上點了一把紙錢,恭恭敬敬地給姆磕了三個頭,再起身慢慢地環繞水晶棺一周。透過玻璃看到姆那瘦小的身軀包裹在花團錦簇中,是那么地端莊祥和,與我夢中的一樣。

            “姆,我來陪您了。”淚水在眼眶里打轉。

            姆個子不高,記憶中的她總是穿著一件洗得干干凈凈的深藍色大襟衫兒,扎著褲腿兒,頭發往后挽成一個圓髻,給人干脆利落的形象。“德平來啦!”一聲招呼,把我從回憶中喚醒,原來是書進嫂子迎過來了。“恁姆成天念叨你,一聽到門外有動靜,她就會問:“是不是德平來了?”聽到這話,我不禁潸然淚下,回應道:“是的,嫂子,我知道!”

            自從1971年我離開姆家回父母身邊上學以后,村里的景象總是出現在夢里,久久不能忘懷,以至于每隔一段時間姆來看我時,我都會跟她再回村子里住上一兩天。有一次我又要跟姆回去,母親就對我說,明天全家都要去鄭州,去轉商場、逛公園兒,還要買新衣服。就這也沒能動搖我跟姆回去的決心,這令我的父母唏噓不已。因為經常來往,日子久了就成了一門親戚,逢年、過節、過會、婚喪嫁娶辦事兒時,父母都會帶我回姆家探望。

            書進嫂子對我說:“你工作忙,吃過午飯再走吧?”我說,今天不走啦,我在你們家長大,就是姆的另一個兒子,我想盡盡孝心。在場的人淚目了,都說恁姆泉下有知會高興的。正說話間,書進哥回來了,說:“你來了,恁姆就放心了。”我說:“姆是我的貴人,也是我的母親,晚上的祭奠儀式,我想跟著你為姆行孝。”他馬上就答應了:“好,你跟著我,我們一起行好孝!”

            吃過午飯,閑來無事,我就來到了姆家老宅的街上,想找回兒時的記憶。在老街上轉了兩個來回,居然沒找到姆家的大門,不對呀,去年來的時候還在,怎么就不見了呢?于是就向路旁的一位大娘打聽,才知道年初的時候老房子塌了一個角,沒法修了就扒了,改建成現在這個樣子了。在大娘的指引下,我來到了兒時常常玩耍的井臺旁,看看井臺,又看了看路對面,以前這里是一戶人家的大門兒,門口有一個約兩三米見方的坑,記憶中唯一的一次挨打就在這里。那是一個夏天的雨后,坑里積滿了渾濁的水,小伙伴們脫得精赤條條跳入坑里打水仗,我也不甘示弱,脫了衣服加入其中,不想被姆抓住胳膊揪回家。我的掙扎招來幾巴掌搧在屁股上,立馬就老實了。等我瞅機會又溜到坑邊時,早就沒有了伙伴們的身影,聽說都是被父母拎回家,不少人與我一樣挨了打。

            離開老宅回到姆家時,恰好墳上的開挖工程結束,幫忙的人都回來了,院里院外擠滿了人,廚師們叮叮當當地做著晚飯,雕刻制作著各種造型的祭品,準備晚上的祭奠儀式。我也趕緊準備一番,頭戴白色孝帽,身著孝衣拄著哀杖,跟隨在孝子的隊伍中,緩緩走到大廚案前。接過祭品端舉到額頭前面,再走到靈棚里的祭桌旁,由執事人接過來一一擺放在桌上,農村管這個儀式叫頂貢。頂貢隊伍都是由逝者親近的晚輩組成,書進哥走在最前面,我緊隨其后,莊重地跪、接、頂、走、送、揖……一步不落,表達了我對逝者崇高的敬意。頂貢結束后我還想加入到守夜的人群里,被哥嫂勸住了,安排我在姆平時居住的室內休息,真是一夜輾轉,難以入眠。

            回想起上世紀90年代初的時候,我女兒來到這世界上,給家里帶來了歡樂,也帶來了煩惱。家里人上班的上班,上學的上學,如何妥善交接小孩兒成了一件很苦惱的事情。

            “你不是有個干娘嗎?可以請她來照顧一段時間呀!”有個親戚提議。

           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跟姆家商量,果不其然遭到她家人的反對,說姆已經是70多歲的人了,不宜再出門兒做這個事情了,連我們自己也覺得這個主意確實有點兒異想天開了。

            誰知一星期后,姆一大早就出現在我家門口。陪同來的書進哥說,姆在家做通了所有人的工作,一大早就讓書進哥送她來。這一幕真讓我們全家感動不已,大家商量做好分工,誰能晚走一會兒或者能早回來的都事先定好,盡最大努力減少老人家的勞動強度,生怕她累著了。每周定時找車接送她,如果家里人有機會輪休,就盡量安排在每星期的頭兩天或尾兩天,這樣就能讓姆多休息幾天。有時機會湊巧,姆可以提前回家而來不及安排車去送,姆就自己徒步走回村子。姆的腳是纏足,看著她憑著兩只小腳走20里路回家,想想我都心疼。在姆的悉心照料下,女兒健康成長,到了兩歲半就可以進幼兒園了,姆的長途奔波才告結束。

            姆不止一次對我說,領孩子這活兒她喜歡,這輩子都沒干夠。在她95歲高齡的時候還幫忙帶重孫子呢。每次我帶著女兒去看望姆的時候,她都格外激動,用力抓著我,看到我女兒時,臉上是那么慈祥,姆一定是回想起以前的美好時光了。

            在跟書花姐聊天的時候,我終于知道了姆的大名叫王玉蓮,1921年正月生人。多么美好的名字呀,跟姆一樣美麗、陽光。

            姆,愿去往天堂的您一路走好!

                  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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