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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回家的人

            來源:自創 作者:劉大虎 發布時間:2022-04-13 文字大小: |

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“吹落了思鄉的塵,卻吹不去額頭的紋。走完了天下的路,才想起了回家的門,追上了漂泊的人,卻趕不上漂泊的魂……”1994年春晚,一首《回家的人》,唱出了無數漂泊在外的游子的心聲。尤其是與大陸隔海相望的臺灣國民黨老兵,更是深有感觸,丁大伯丁二伯就是其中的代表。
              丁大伯丁二伯是父親的同事丁伯的兩個哥哥,滎陽人。丁大伯十六七歲就當兵了,雖然是國民黨部隊,但也在抗日戰場上浴血奮戰過。1948年,丁大伯的部隊駐扎在鄭州。由于家庭貧困,無力再供養丁二伯繼續讀書,他就與丁爺爺商量,去找大哥,讓他找個活兒,當兵也行,總之可以吃飽飯。1948年8月的一天早晨,丁二伯背著簡單的行李,拿著丁奶奶給他準備的煮雞蛋、烙饃,丁爺爺送他去鄭州找大哥,在老墳崗,正好遇見丁大伯。那時候,國共交戰正酣,不好找活兒,丁大伯說,干脆你也當兵吧,就這樣,丁二伯走進了兵營。只是,丁二伯做夢也想不到,他這一走,就走了千萬里,走了數十年。這一年,丁大伯21歲,丁二伯16歲。
              第二天,部隊就開拔了。從此,丁大伯丁二伯與家里失去了聯系,直到新中國成立,仍然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。兩個兒子生死未卜,吉兇難料,丁爺爺丁奶奶憂心如焚,寢食難安。
              “烽火連三月,家書抵萬金。”1950年的一天,丁伯的姥娘家收到一封信。事實上,當丁爺爺拿到這封信時,它已經在路上輾轉漂流了兩三個月了。信寫得很簡短,只有寥寥數語,是丁大伯在行軍途中倉促而就。爹、娘:見字如面!我和二弟隨部隊準備去臺灣了。三弟(丁伯,六七歲了)長高了吧?四弟(大概兩三歲)也還好吧?爹娘,你們多多保重身體,等著孩兒,我們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。那時候,丁大伯丁二伯還不知道,他們還有一個五弟,尚在襁褓之中。
              丁伯說,丁爺爺的心態好,樂觀開朗,我見過了他幾次。丁爺爺看人時總是微微歪著頭,笑瞇瞇的,慈祥和藹,額頭飽滿,白胡子飄至胸前。若是再拄著一根拐杖,簡直就是南極仙翁的化身。丁奶奶把丁大伯的信寶貝得什么似的,想兒子時就讓丁爺爺念給她聽,越聽越想,越想越聽。丁奶奶在望眼欲穿的思念中,落下了病根,丁伯說,我娘若是和我爹一樣想得開,是可以多活十幾年的,至少可以與我大哥二哥見上最后一面。
              由于政治原因,丁大伯丁二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,與家母斷了音訊。丁大伯去臺灣前的一封家書,承載了大陸與臺灣兩岸濃濃的鄉愁與深深的思念。多少話,只能在夢里傾訴。
              歲月在思念中流淌,流過了八千里路云和月,流過了丁大伯丁二伯的青春年少,流過了丁爺爺丁奶奶翹首以盼的目光和飄在風中的白發。一年又一年,臺灣海峽的海水又苦又咸,就像丁大伯丁二伯思念的淚水。這海水日日夜夜沖刷著礁石,沖擊著丁大伯丁二伯思鄉的心,仿佛是聲聲呼喚,呼喚他們的歸來。
              1980年3月8日,盡管已經過去四十余年了,丁伯對這個日子依然記憶猶新,如同昨天。這一天,丁爺爺收到了一封來自香港的信。這封信很厚很厚,很長很長,丁爺爺讀得很慢很慢,丁奶奶聽得很靜很靜,一句話也不問不說,唯恐漏掉一個字。這一刻,時間仿佛停止了,世界仿佛靜止了,只有丁爺爺讀信的聲音,以及他們怦怦的心跳聲。讀完信后,丁爺爺和丁奶奶抱在一起,兩個年過古稀的老人相擁而泣。原來,丁大伯幾經輾轉,與香港的一位朋友取得聯系,托他轉寄給了丁爺爺一封信。對于丁奶奶來說,這封信一方面奏響了她心中的喜悅旋律,一方面又把她的思念推向另一個極端。自從丁大伯丁二伯去臺灣之后,丁奶奶度日如年,一旦得到他們的消息,渴望與兒子見面的心情更加強烈。然而,在當時卻是難于上青天。丁奶奶放下了原來無著無落但卻強大的精神動力,又撿起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,原本疾病纏身的丁奶奶,身體更是每況愈下。
              拋開所在的陣營不說,單就軍人而論,丁大伯丁二伯很優秀,他們在軍中以中校退役。更為可喜的是,兄弟二人在臺灣,娶了姐妹倆為妻,引起轟動,傳為美談。兄弟同心,其利斷金。丁大伯兄弟二人互幫互助,渡過生活中的種種難關,子女也個個成材。日子過得雖然不是很富裕,但在老兵們中間也算是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了。
              有人說中國最大的鄉愁是臺灣。“蕭蕭白發倚門望,夢里飄飄回故鄉。慈祥老母添飯菜,醒來猶覺口余香。”這是一個臺灣老兵寫的一首詩,是老兵們心情的真實寫照。說到底,成千上萬的老兵鄉愁的出發點與落腳點是遠在大陸的父母。上個世紀八十年代,有許多老兵與家里取得聯系。老兵們不斷聯名上書、請愿、靜坐,要求國民黨當局準許他們回大陸探親。時不我待,再不回去,恐怕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爹娘一面了。終于,1987年11月,臺灣總統蔣經國宣布開放部分人士赴大陸探親。
              1988年,闊別家鄉四十年的丁大伯丁二伯踏上了回家的路。“少小離家老大回,鄉音未改鬢毛衰。”“近鄉情更怯,不敢問來人。”此時,丁爺爺已經八十高齡。丁奶奶于1982年去世,臨終之際,仍念念不忘她的兩個兒子。丁大伯丁二伯回到家鄉,沒有進家,先到丁奶奶的墳前,捧起一把泥土,捂在心口,一聲:”娘啊,兒子回來晚了。”令鄉親們無不為之動容,唏噓不已。
              丁大伯丁二伯雖然人在臺灣,卻心系故鄉,關注家鄉發展,祖國建設。1998年抗洪救災,2008年汶川地震,他們積極捐款捐物。和許多老兵一樣,他們堅決反對“臺獨”,盼望祖國早日實現統一。
              “人生是一粒種,落地就會生根。風吹年華的夢,落葉總要歸根。”如今,丁大伯95歲,丁二伯90歲,都已經是耄耋之年了,他們最大的心愿是百年之后能夠落葉歸根。丁伯說,這個愿望恐怕是難以實現了。畢竟他們在臺灣也是子孫滿堂,如果那樣的話,不是又添新的鄉愁?
              “做完了想做的夢,仍有顆思鄉的心。多少年我不止一次地問,游子的心為什么這樣沉。多少年我不止一次地尋,回家的路上是否綠草茵茵……”
            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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